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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光起,穿破茫茫白雾,严颜花白色的头发在雾上显得有些诡异的美丽。一个女人怎么会长出这样的头发呢?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
这时公孙军中也奔出一将,迎着严颜冲了上去,众人仔细一看,原来是寇封妹子。深红色的光芒从她身上亮起,“枪将”两个大字将雾气逼退了一丁点儿。
严颜哼哼一声,她的身上迅速地亮起了一道耀眼的蓝光,这道蓝光很快就转为了深蓝色,“刀将”两个大字横空飞起。严颜随手一刀,将寇封扫开了几丈开外,人随刀走,继续笔直地向着田丰冲过来。
“咦?深蓝色的刀将?”田丰忍不住好奇地想道:如果她再练上几年武艺,升级到淡金色,会不会变成“刀王”?还没见过淡金色的某某将,一到淡金色,都会变成王吧。
三军主帅岂是随意被敌人近身的,寇封刚刚退开,沙摩柯就迎了上去,淡金色的“彪悍”一闪,她双手双弓,用嘴开弓,两只挟着金光的箭矢立即同时飞向了严颜。
这古怪的双弓同射法显然让严颜大吃了一惊,手忙脚乱地磕飞两只箭矢之后,严颜停止了前冲,满脸写满了惊色,仿佛看到了一件什么奇怪的东西。她盯着沙摩柯道:“你……怎么能这样?”
众人大感好笑,双弓同射虽然有点稀奇,你也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吧,人家五溪蛮是蛮族,有些稀奇古怪的招式不是很正常吗?
不过严颜惊讶的并不是双弓同射这件事,而是这件事带来的另一个问题,只听她十分认真且严肃地道:“射箭这种浪费箭矢的事,本来就应该严肃地节制,没想到你这个蛮女居然一次射两只箭,你这是对战略资源的极大浪费,你这样的武将简直是武将中的耻辱,败类!金山银山也不够你样射着玩的。你看,你刚才射我两箭,被我磕飞,现在箭矢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,这就太浪费了。”
她郑重地叹了口气道:“小妹子,听姐姐劝一句,以后别射箭了,用弓直接抽人,也比射箭要节约得多。”
沙摩柯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沙摩柯实在受不了她的碎碎念,伸手一抄,将她的铁蒺藜骨朵抄在了手上。(这里再次说明一下,铁蒺藜骨朵就是一个刺锤,前面是锤头,上面有许多尖刺,没见过的人可以将它理解为一根棒子的头顶上穿了一个铁制的刺猬。)
看到铁蒺藜骨朵,严颜又是一吃大惊,随后大怒道:“五溪蛮的姑娘,你这人实在太浪费了,你看你这兵器,得多少铁才能打制出来啊,如果把你这把铁蒺藜骨朵烧化用来制成长矛的矛尖,至少也能制出来几十把长矛。我这个用刀的人,常常为了自己的刀浪费铁而扼腕叹息,但我是刀将,只能用刀,想换用省铁的枪也不行。没想到你这兵器比我的刀还夸张,做人不能像你这样!”
她碎碎念道:“要知道咱们的主公维挂一个国家的军队后勤多不容易?处处都要用铁,俗话说,好铁要用在刀刃上,意思就是铁顶多就是用来造刀了,不能再造更夸张的东西,你没听说过好铁要用在铁蒺藜骨朵上吧?”
沙摩柯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“我为你们这样的军队感到痛心疾首!”严颜收刀就退,大声道:“我决定不和你们打了,你们这样浪费的军队,自有天诛,不需要我对手,以免浪费了我的力气。”
沙摩柯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严颜一边说着废话,一边向着雾气中退去。
田丰苦笑了几声,突然郁闷地开口道:“严将军,我突然想到个事儿……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讲!”
田丰摊了摊手道:“你突然不和咱们打了,难道是害怕打不过沙将军,并且她的铁蒺藜骨朵会把你的长刀弄断?”
严颜:“……”
过了好一会儿,严颜才叹了口气道:“好厉害的田丰,不愧是河北第一名士,我的心思居然被你识破了。我是深蓝色,这位五溪蛮将军是淡金色,我打是肯定打不过的,而且她这个铁蒺藜骨朵有锁拿敌人兵器的作用,万一我的长刀不小心被她锁住,然后一用力扭断了……那我不是亏大了吗?”
严颜抚摸着自己的长刀,怜惜地道:“我用了好多铁才打造这么一把刀出来,还打算用上一辈子不换,将来传给我的女儿继续用,以免浪费了这些上好的铁。怎能浪费在这种地方?节检,一定要节检!”
扑哧,各种吐血声在公孙军中起此彼伏,众人再也忍不住了,几名军士从行囊里摸出一块腊肉,递到田丰手上,大声道:“请大帅用这块腊肉扇她的脸吧,我们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田丰也有一口血包在喉咙里差点吐出来,她郁闷地道:“你……你这么抠门的女人,究竟是怎么弄到的男人愿意和你成亲?一定会跑掉吧?”原来田丰也注意到了严颜挽起的妇人髻,此时看她抠门到这个地步,实在受不了,不知道哪个男人居然可以忍受她这样的女人。
严颜听了田丰的话,顿时大惊道:“哇,河北第一名士名不虚传,连这种事也能一眼就知?我男人确实不太愿意和我过日子,数年前他留下一句话‘太抠门了,’然后就跑了!我现在还没把他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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