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在小心翼翼的打扫着,奴仆清理院落,修剪树叶。
程处弼坐在程崔氏的旁边,一脸紧张的看着程崔氏。
“哎!”
“哎!”
“哎!”
“……”
程崔氏一早起来,吃过了早餐之后就一直唉声叹气的,也不知道是发生了甚事,程处弼相当的担忧啊。
“阿娘,你叹气了一早上了,到底是啥事啊?”程处弼开口问道:“是不是想吃点啥东西?儿子亲自下厨做给你吃。”
“哎!”程崔氏看了程处弼一眼,叹了一声。
“阿娘啊,你别这样吓唬我们行不行?遇到了啥不开心的事情,你跟儿子说,是不是阿爷又欺负你了……”
“胡说些甚,你这孩子!”程崔氏白了程处弼一眼,这孩子真是。
“为娘是看了那些生育死亡率的数据而感到感伤,哎,没有想到啊,长安城每年竟然有那么多的女子因为难产而亡,大部分都是因为年纪太小的,哎。”程崔氏不由的又叹了一口气。
她命人收集的数据已经统计出来了,当见到那触目惊心的记录的时候,就算程崔氏再心宽,也不得不感到有些悲伤,立刻化身成为了林黛玉了啊。
从旁边拿起了一张册子,翻开给程处弼看,道:“你来看看,你来看看,真是想不到啊,整个长安城每年竟然有这么多的女子因为难产死亡,其中更是一尸两命的不在期数,哎!”
“阿娘,很多事情我们是没办法改变的,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啊。”程处弼开口说道,相对于整个大唐而言,个人的力量太弱了。
现在要是跟李二说,你的法律是不好的,女子应该二十岁以后在结婚,男人应该二十二岁以后再结婚。只怕李二直接把程处弼送进太医署改造去了,大唐需要人口,需要更多更多的人口!
唐律规定,男子十五、女子十四、得嫁娶。不嫁?罚钱!坐牢、官配,任由你选择。像程玉环这样的,因为有家势,所以官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而这个是大的贫民,要是没有老婆,官府直接给你官配了,当然了,一般官配的都是一些死了老公或者真的丑的嫁不出去的女人。
所以,在这个时代,你想要修改法律,简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“阿娘,莫要悲伤,吾等程家女以后十八再嫁人就是了,以我卢国公府的权势,就算是四五十岁也还是能够嫁的出去的。”程处弼安慰她说道。
“你这孩子,胡说些甚,要是环儿三四十岁再嫁出去,都成老妇人了,谁还愿意娶啊。”程崔氏没好气的瞪了程处弼一眼说道。
而在这个时候,一道身影来到了大厅,微微行礼,道:“夫人,文成长公主来了。”
“高阳?她来干啥?”程处弼不由的开口问道,自从程处弼娶了长孙瑶之后,李淑就没有再来新平公主府和卢国公府了,这都快一个月了吧?
程处弼还以为她是在忙着和房遗爱的婚礼准备呢,毕竟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啊。
“你这孩子,现在可得叫文成长公主才行,莫要失了礼数。”程崔氏笑眯眯的站起来,刚才还一副伤感的样子,现在却换上了一副笑脸,这速度,旁边的程处弼都是看呆了。
不愧是老娘啊,情感表现的真丰富!、
程崔氏赶紧要带着人出去迎接,对方是公主,公主上门,就算是卢国公见了,也得行礼,所以这也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不想娶公主的原因之一了。
娶个老婆回来,你想和她交流交流感情,还得申请,你见了面还得请安,你父母见了她的面还得跟她请安,这娶的到底是公主还是小祖宗啊?
好在新平公主府没有那么多的规规矩矩,否则程处弼觉得自己会发疯的,对,自己一定会发疯的。
然而,还没有走出大唐,高阳公主就来了,看这情况,应该是直接从新平公主府那边而来,高阳公主进入新平公主府,简直已经是跟回自己家一样了。
“见过长公主。”程崔氏赶紧向前行礼。
“程伯母莫要多礼了,都是自家人,父皇经常跟我们讲,身为晚辈,应当是我们跟长辈行礼,理当是我先给程伯母行礼才是啊。”高阳公主说道,让程崔氏感动的那是一沓糊涂的啊。
“程伯母,这是何物?”见到程崔氏手中握着那张写满了字的小册子,高阳公主不由的好奇一问。
“此乃是我命人收集的关于长安城的产妇难产而死的死亡名单。”说道这话题上,程崔氏不由的又叹了一声?
“收集这有何用?”
“公主自己看吧。”
“恩?”高阳公主接过来,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,紧接着眉头微微皱起,这位高阳公主也不是傻瓜,自然很快的就看懂了里面的意思了。
许久,方才叹了一声,道:“真是没有想到啊,这十六岁不到的死亡人数竟然这么多,如此说来,若是能够十八以后生育,可以极大的降低死亡的危险啊。”
“长公主果然明慧果然,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啊。要是大唐的女子都能够十八后再嫁,那可是减少很多的死亡啊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阿弥陀佛。”
“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。”
“确实是要从长计议啊,这件事要是能够做好了,那可是造反万民之事也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竟然就爱客厅里面聊了起来了,见到两人聊的那么高兴,程处弼无奈的离开了大厅,到处乱逛了起来。
“驸马,福伯来了。”程地从旁边走了过来说道。
“哦?东西可打造好了?”程处弼不由一喜。
“已经打造好了。”程地微微一笑,道:“他来的时候拿着个东西,想来就是驸马命他打造的东西吧。”
“太好了,太好了,真的是太好了,哈哈哈……”程处弼不由的一乐,那东西终于是打造好了,这简直就是太高兴了。
一想到那麻辣麻辣的味道,整个人就特别的高兴啊。
前世,程处弼最好这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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